趙鐵匠的第一次婚姻

文/周光穩(wěn)

今日里我所要講述的這個真實(shí)的事情，第一次是七奶奶講給我們聽的，那時(shí)，我們都還小，很懵懂。在以后的歲月里，又有年長的給我們講過一次，直至今天還有人在講述這個故事，講這故事的實(shí)際意義是什么呢？為什么人們還是在傳說呢？人們應(yīng)清楚地知道：這并不是故事有什么好奇心，而是完全表露出他們立場堅(jiān)定，愛憎分明，對壞人壞事恨之入骨，是非觀念明朗，教育人們不忘歷史，不忘恥辱，不讓歷史的悲劇重演。

解放前，有一個姓趙的打鐵人租住在灘里潭頭鋪，在這里打鐵做生意。生易很紅火，收入好，比普通百姓家庭好多了。打鐵師傅剛?cè)⒘艘粋€漂亮的年輕老婆。這女人天生麗質(zhì)，唇紅齒白，膚如凝脂，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芙蓉，亭亭玉立，風(fēng)情萬種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，湖水般清純，顧盼生輝，柳腰豐臀，蓮步帶風(fēng)，婀娜多姿。有一天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小股隊(duì)伍，共七、八人，荷槍實(shí)彈。人們在猜測，或許是土匪隊(duì)伍，或許是被解放軍打怕的國民黨軍隊(duì)的一支小隊(duì)伍。他們在灘里潭頭鋪?zhàn)∷蘖艘煌?。他們見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，唾涎三尺。天還未黑，其中兩個大個子，就把這個女人按倒在一條五六尺長，一尺多寬的大木板凳上（這條大木板凳，1952年以后我們住進(jìn)潭頭鋪，也曾見到過），強(qiáng)行脫光了這個女人的衣服，待這伙兵痞子的頭兒奸完后，其余幾個像一群惡狼似地?fù)淞松先?，輪番進(jìn)行奸污，女人的身子弄臟了，就用冷水潑洗，然后繼續(xù)奸污，這女人被他們糟蹋不堪，直喊爹娘，哭著向他們求饒無效。這個鐵匠聽到了，心肺俱裂，不顧一切，沖到面前，雙膝脆地求饒：“老爺，你們行行好修修善，你們放過她吧！人已到了這個樣子，不然會出人命的！”這女人兩眼已直泛白，她的男人久跪不起，仍待最后一個兵痞子奸完了，才罷收。這女人可謂到了閻王面前走了一遭。七奶奶邊講述邊落淚，邊罵道：“這些人，個個是畜牲，慘無人道，會遭雷劈的！女人漂亮也是禍，造孽！”

這個美麗的女人被這些兵痞子蹂躪后，無臉見江東，幾天里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子里，不肯向門外挪動半步，乘趙鐵匠稍不注意，然后在一個深夜里悄無聲地逃往他鄉(xiāng)。鐵匠師傅四處尋找無果，萬般無奈之下，趙鐵匠只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了潭頭鋪。

趙鐵匠原本一個完美的婚姻，夫妻恩愛，夫唱婦隨，日子過得還舒坦，但好景不長。萬惡的舊中國，慘無人道的兵痞子，一夜之間拆散了夫妻倆。心愛的老婆走了，趙鐵匠精神慌惚，白天黑夜，哭著喊著老婆的名字：“秀媛，你在哪里？你怎么不回來？……”趙鐵匠傻傻地呆在灘里潭頭鋪里，什么事情也不去做，什么地方也不肯去，幾個月來，都是如此，后來經(jīng)過家里親人和人們的勸導(dǎo)，才跟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，離開了潭頭鋪這悲酸之地。

故事講完很久時(shí)間了，七奶奶才擦干了眼淚，欣喜地說：“搭幫毛主、搭幫共產(chǎn)黨，中國人民才徹底翻了身，過上了安穩(wěn)的日子，誰也不敢欺壓百姓、欺壓我們婦女了，我們婦女同樣是國家的主人，新中國的我們活得人模人樣，生活一天一天好了起來，新舊社會兩重天。”

1949年解放后，趙鐵匠才娶了第二個老婆，并生育了四男一女，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。其中有兩個兒子是正式國家工作人員，大兒子從事教育工作，與我是同校工作的好同事。

我們應(yīng)該牢記歷史，不忘過去，不忘初心，牢記使命，踔勵奮發(fā)，勇毅前行，建設(shè)美麗幸福家園。

2023年6月3日